一定要多冰的拿铁了。
所有人都当我们是挚友。毕竟谁会怀疑两个穿着同样制服裙、共用一副耳机的女孩呢?就连宿舍管理员也习惯了z半夜抱着枕头来敲我的门,说雷雨声吵得她睡不着。那些潮湿的夜晚,她的卷发铺满我的枕头。
只有我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是朋友。
我是不可能对你的感情毫无知觉的,那些吃到嘴里的甜,哪怕我的味蕾全部都死掉了,牙齿也会提醒我它的存在。上帝给了愚钝的我太多巧合,让我惊觉你的存在。按照他们宗教里的说法,这些显现的存在,常以“风”、“火”、“鸽子”等形象出现。
z热情,大方,是我见过最像夏天的人。此后,夏天这个季节,成为了我思念的游标卡尺,我的度量衡。
我想,z是一簇小火苗,显现在荒原的燃原之火。
烧伤和蛀牙一样,都是难以忍受的痛,所以还是会很突兀地为你掉眼泪。
天上落下了最后一滴雨。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z的最后一面,是在凌晨雨夜的308分。那夜的水,疯涨的厉害。有天上落的,地上冲的,还有身上洇的。我们被世界的水系统集体针对,每一寸呼吸和沉默,都潮湿得没有落脚处。
z 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是一束紫色雏菊。我用它来玩了“爱不爱我”的占卜。它的每一片,每一瓣都在说爱我,直至那最后一片被扯落。
我们接吻,我们没有说再见,只当这是一场短暂的热潮,就像戛然而止的花瓣占卜。所以y和z的一切,就没了下文。
z的嘴唇上有雨水和薄荷的味道,消失殆尽后,只剩我的牙齿开始隐隐作痛。
我还是经常会回到我和z相遇的s城,那是一段向西而行的旅程,从n城到s城,从东部时间到太平洋时间,大约要飞五个小时左右。
s城很大,但我熟悉的,只有那么一小块。
那一小块,说不上什么地标性繁华,也不在旅游推荐的显眼位置。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它的市场,还有市场旁边最尼的星巴克咖啡店。
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海,和沙汀。
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沙汀总有海鸥飞过,叫声又聒噪又自由,像是跑调的琴。我们宿舍的破琴可不比家里,脚踏板坏了一只,高音区总是响不起来。尽管如此,z还是弹的很好。
自由,像破琴,像海鸥。
星巴克的玻璃门开合时,风铃依然发出几年前同样的声响。为“最老的星巴克”慕名而来的游客有很多,咖啡师终于叫到我的订单号——“双倍焦糖冰拿铁”,配方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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