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场面,几无二致的动作,最大差别,是青年那一头浓密秀发摇身一变, 没了。
程川顶着光溜溜一颗圆头, 也顶住荣峥炯炯有神的目光,淡定地片下一小块果肉, 用刀尖插着递到后者唇边:“吃吗?挺甜的, 医生说你可以吃一点。”
荣峥张嘴叼走:“……怎么把头发剃了?”他问。
“脏啊。”荣峥转危为安后, 程川回警方安排的酒店洗澡, 将自个儿里里外外搓过多遍都不满意,一闭眼便是那条污浊的河与死猴子,到底忍无可忍,找警员借钱到超市买来理发器自己推掉了。
“好看的……可爱,也凉爽。”
荣峥倒没有尬夸, 程川五官能打,发型不合适无损颜值,适合则锦上添花。这会儿尽数除去,不余一丝修饰, 毫无保留露出饱满的头颅轮廓和眉骨、脖颈的线条,反而有种铅华洗净的圣洁。
偏生他眉眼浓墨重彩, 两相矛盾的特质集于一身却完美相融, 荣峥脑中不自觉浮出很多年前在课本上读过的那句古诗, “濯清涟而不妖”。
“可爱就算了吧, ”程川削好苹果,自顾啃起来,“凉爽倒不假, 天灵盖掀开了一样。”说到这儿他自个没忍住笑,“诶,洗发水也省了。”
他笑,荣峥也跟着笑,笑完又问:“他们是不是找你问过话了?”
“他们”指的自然是警方,程川点头:“军.警联手打击,灰西装成功被俘。前两天我也联系上了萨拉·陈,相机行李证件什么的他们给送来了。你如今清醒,后边八成同样得被找去问话,不过不用担心,问什么答什么,照实说就好……”
他喋喋不休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就是绝口不提昏迷前那个未曾言明的谜底。荣峥没插话,而是等他说完,相顾无言后,才道:“秘密。”
程川装傻:“嗯?”
“我昏迷前你没说完的秘密,”男人认真凝望他,“小川,我想知道。”
“啊,这个。”程川咔嚓咔嚓又咬掉几口果肉,酝酿着。情绪有时效性,加之他本身并非一个喜欢袒露伤口的人,有些话超过时间点脱离一定情境后,还真不太好倾诉。
谁让我言出必行呢,程川自吹自擂,咽下口中水果后,方说:“我老家是个小镇,边上有条江。
“那天夜里下了雨,程敏在赌桌上没回来,我因为发烧早早睡下……关于她是怎么把我捆背上再跳下去的我没有记忆,醒来时人已经在江中了。
“我拼命挣扎,但汛期的水流很急,麻绳很滑,解不开。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听到有人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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