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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呈钧怎么也辨不清,只能凭直觉抱他去卫生间,同时叫护士进来打止痛针。
在护士匆匆赶来之前,他眼睁睁地看着兰又嘉弓起身子,吐掉了今晚吃下的所有东西。
吐过之后,已经痛到痉挛的人习以为常般地按下冲水键,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
“现在好多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护士给他打了止痛针,情况的确很快好转,傅呈钧小心翼翼地将平静下来的病人重新揽进怀里,哄他入眠。
两个小时后,怀里那具苍白瘦弱的身体,再度陷入无法自抑的颤栗。
傅呈钧才意识到,原来这样的平静,也只有一会儿。
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嘉嘉是怎么熬过那些无人陪伴的漫长夜晚的?
他的身边,始终只有那个盛满安眠药和止痛药的塑料药盒。
那时对此一无所知的男人,在这晚陷入同样不可自抑的回溯想象。
多余的东西。
第二天,陆医生安排的实验性治疗开始了。
考虑到兰又嘉目前的状态相对虚弱,而且从未接受过抗癌治疗,身体对药物的副作用没有耐受,所以必须慢慢来。
陆医生说,这已经是最谨慎的药物剂量,主要用于建立耐受。
可在那些化疗药物沿着血管注入身体之后,当天下午,兰又嘉就发起了高烧。
他烧得意识不清,没有任何胃口,也没有进食的力气,傅呈钧不敢再喂他吃东西,只能按照医生的建议,尝试注射营养液。
一袋袋不同成分的冰冷液体缓缓没入这具急需营养支撑的身体。
病床上的人分明正昏迷,眼眸安静地阖着,任由外界摆布。
守在病床边的人,恍惚间却看见一个灯火通明的幸福夜晚。
做了一整桌丰盛晚餐的厨师们已然离开,他坐在桌前,看着熟悉的身影从厨房里快步出来,端上最重要的那道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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