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额头青筋绷起,却又面色如常,就连呼吸都没变,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江迟安。
站起身,他大步离开。
却听见身后江迟安大声道:“我事事不如你,但是在幼仪这里,我从未输给过你!”
祝惜芸见江迟序坐了这么一会就出来了,心中正纳罕,忍不住抬头看。
只见江迟序隽秀的脸在月光下森白,眼底漆黑,高挺的眉骨打下的阴影遮住一部分眼瞳,郁色比夜色还浓。
她吓得腿抖,赶紧垂眼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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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仪昏睡了一下午才醒过来,往日润泽的唇瓣此刻干裂粗糙,她浑身虚软。
桃溪捧着药一点点给她喂下去,又在她唇上涂了一层桂花露。
“小姐……”未说完,桃溪呜咽哭泣。
苏幼仪冷冰冰的手牵着桃溪,“别哭了,都过去了。”
死里逃生,紧绷着的精神此刻都化作泪水涌出。
见桃溪哭得伤心,苏幼仪也忍不住抹了几滴泪。
忽然,门声响动,没听见丫鬟嬷嬷通禀,有人径直进来了。
屋内只掌了一盏小灯,昏暗中苏幼仪以为是江迟序回来了,“夫君。”
未答,忽然郡王妃愤怒的声音响起:“苏幼仪,你究竟要怎么样?”
心里一揪,苏幼仪连忙掀开被子,只穿着寝衣下床行礼,“郡王妃,您来了。”
“江迟安今日究竟为什么会在你的马车上?!”
“自从你来了,这郡王府天翻地覆,你究竟还要怎样!难道要把迟安生生折磨死你才开心?”
苏幼仪方才留在脸上的泪痕未干,此刻听了这些话哭不出来,她道:“我从未……”
郡王妃尖叫着:“够了!我根本不想听你解释!”
紧接着,她拿着帕子掩着嘴角哭:“难道今日这情形,死了你一个还不够,还要拉上我的迟安为你垫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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