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你没罪。”对方笑了声,嗓音清亮,“你半个月前来我们所里报过案,说有人要拆你的家,忘了?”
“噢噢。”杜思贝捂着手机左右看了看,溜出办公室,小声对那边说,“咋了?你们警察当时不是一口咬定我那房间就该拆么?”
杜思贝态度不算好,因为当天她确实被值班民警踢皮球的敷衍态度伤害到了。
而这人脾气温和,语调依旧轻快:“现在我们重看笔录,发现那天是我们的处理不够严谨,能请你来所里做个回访吗?”
回访?呵呵,这会想让她给五星好评了。
“不好意思啊,没空。”杜思贝挂了电话。
下了班,杜思贝照常回1607,走向地铁站的路上,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她旁边,按了两下喇叭。
车窗摇下来,是一个年轻男人黑黑瘦瘦的脸,他对杜思贝招手:“杜小姐。”
杜思贝停住脚步,看着灰扑扑的警车里的人:“你是?”
“宛平南路派出所。”黑瘦男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我姓陆,陆野。”
杜思贝小声嘀咕,“你路子是挺野的……”民警在大街上堵人民群众,算不算违法?
“能请你去派出所坐一坐吗?”陆野像是知道他自己牙好看,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不多不少正好八颗,倒也……有种健康的阳光感。
在街上对峙终究不算事儿,杜思贝上了陆野的车。
“上次真对不住,我代我同事给你赔礼道歉,晚上请你吃饭好吗?”陆野笑着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