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这片山上的竹子吃到断子绝孙呐?走了。”
苍耳从外婆手里抢过装了半袋笋的蛇皮袋,扛在肩上,两人一起往山下走。
“我这不是想多掰一点,回去晒笋干,你留着慢慢吃嘛。”
“小菜讲究个新鲜时令,干的有什么意思,跟我这老太太似的。”外婆自黑起来总是不遗余力。
竹林边立着一棵树,厚实的树叶呈深绿色,叶片长而窄,枝头挂着一簇簇黄白色的小花,苍耳正想问这是什么花,就听见外婆道:
“山上的枇杷花还开着呢,山下的早就开过被摘完了。”
“枇杷花?采这个干什么?”
“枇杷花煮水,润肺止咳。你小时候老感冒,有一次连着咳了一个多月,小儿百日咳,肺都快咳坏了,吃什么药都没用。村里老奶奶教我在村里采枇杷花,用五碗水煮,煮到还剩一碗水再喝。你喝了几天,还真就好了。”
苍耳“哦”了一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枇杷树。
离开竹林后,外婆又把苍耳带到一片针松林下面,寻摸另一种山货——娃娃拳。
娃娃拳学名蕨菜,一种长相神奇的山间野菜,五十厘米左右高,比手指头细,青紫色,浑身长满刺挠挠的小绒毛,茎的顶端蜷曲,形似婴儿的拳头,因而得名。采摘的时候,只掐上面十几厘米最嫩的茎。
苍耳撂下装得鼓鼓的蛇皮袋,擦了把汗,跟着外婆掐起娃娃拳,但想想就发现了问题: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来采娃娃拳?故意让我扛着一袋笋跟着你翻山越岭?”
“瞎说,不是你想吃笋,我们才来的吗?掐娃娃拳是临时才想起来的。”
信你个鬼……苍耳默默想。
两人掐完娃娃拳之后,又很幸运地路过一棵长在山间没被人采过的香椿树,摘了一大把,满载而归。回到家后发现,舅舅不知道上哪儿喝闷酒了,舅母已经收拾行李回娘家了,屋里只剩她们两个,难得的清静。
苍耳将小竹笋倒在院子里,一人一个小马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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