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可有过了便够了,她高兴,因为终于有一处她所在之地人人平安、甚至人人有足余筑思之印。百人道贺下她轻说:“明敖,谢谢妳,是妳引着我趟出这条路来的。”我悄说:“我们一起救过人杀过人,莘明敖这条命一直都是妳莘七娘的。”
5.
有人讲人自带自有之物是最珍贵的,可再珍贵的东西也是要上石权掂量易换的,再何况是不得不还永还不尽之物。我们从崖上下来时村中只剩下了一条血河流滞和几座覆肉抔土,我们相对无言,我静收葬尸肢三日她去了趟县中,归来时她只说了句:“明敖,往后妳来做七娘。”我们进了唐军队伍,她用了许阳的名字参军,没人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却也没人有招惹她的闲心,想死眼前南唐的平乐拽着心盼不让,欲活耳旁北人的兽性扯着手脚不让,世人常讲南唐是这个世道最后的良心与良土,可这份良土上的人所求不过痛快一死。我们对外以妻夫相称对内却是半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在军中第一次开口是她首立战功之时,她说:“明敖,我到县中时只看到个写有闽字的旗子,我今日杀了四十个闽国人,我从前觉得以杀止杀太蠢只会报己心镇,可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以杀止杀…”她不能恨朝廷因为药堂本就出了纰漏,她不能恨血亲因为人饿极了本性如此,她让自己学着爱学着流情学着心暖,她才刚刚学会便被告之不过幻梦一场梦外皆恨。我道:“许领士,医书上讲草药之意在于衡度放活,妳如今只是将度放还并无不妥。”她的战功越来越多战事愈发向下,我们偶尔也会忆起故人旧梦,她常说她那几年简直像是偷来的,我想或许每个人冥冥中都有一杆石权,不过是还时短至一生长到几天罢了。军中第三年,为首的老将军战伤我为其医治时,他说:“老朽恨此世翻乱,可妳们应当是谢于此世吧,乱世只问功勋不问人身…”我闻言将布扯紧回道:“若是将军戎马一生后世却将你名换为李娘子之辈将军可还会感激涕零?女子身苦,现男以名杀同女踩尸踏,后男团诛名幼女止深信,此时不杀不抹只是因为他们顾不上,后世自会替你们杀抹灭芽,饶是如此我们还是做了,只因我们从不怨世道不需他证只求心活血动守刹安乐。”我上好药后退出去正撞上侦察归来的她,她为我戴上钗子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将自己放在石权轻边吧,总能讨到些什么的。”军中第五年,她坐至将领之位需带军南下攻占建城,我行医制器有时听着一声声七娘也难免神情恍惚,她打探到昔年攻进江西县下的闽军此刻正向明溪赶,她问我:“明敖,妳想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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