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没什么关系。”
什么叫是我的话就没关系,贺燃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被白深秀催着换睡衣。
他掀起皱巴巴的T恤,由于微微挺身的动作,露出一对展翅欲飞的漂亮蝴蝶骨,又迅速因为弯腰而消失,像是海平线下一闪而过的鲸鱼。
白深秀动作一顿,把用温水打湿的热毛巾递过去,“擦擦汗。”
“你比我想象中会照顾人。”贺燃接过毛巾后感慨。
“我很小就一个人生活了。”白深秀一边收拾一边随口说。
贺燃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有保姆照顾。”
“我妈妈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白深秀道,“她认为保姆同我过于亲近并非好事,可她一般都不在家,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做得多自然就会了。”
这是白深秀第一次提起母亲的话题,从姜如珩的话语透露出的信息看,他的家庭关系大概率不算融洽。白深秀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拿过贺燃擦完的毛巾,端着水盆准备出门。
“我来吧。”
“哥是病人。”白深秀拒绝他的提议,“赶紧躺下。”
无事可做的贺燃默默坐在下铺的床沿边,上下铺的床很窄,他左看右看,最终选择躺在外侧,以免半夜白深秀被自己挤下去。
浅灰色的兔子窝里尚且泛着暖意,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磨毛被套带来的触感也十分柔软舒适,可惜贺燃怎么躺都不得劲。熟悉的清新味道包裹着他,同第一次他借四件套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