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的脑袋,可惜外壳坚挺得纹丝不动。
白深秀手都快举酸了,无奈道:“你好歹留个口透气啊!”
仿佛听见了他的哀怨,蚕蛹动了动,破开一个小口。白深秀眼睛一亮,揪住小口边缘的被褥,要把这颗固执的萝卜从地里拔出。
梦中的光束开始晃动,哗啦——兜头一瓢热水,彻底让贺燃从梦魇中解脱。他睁开酸软的眼,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人。
白深秀整个人压在他的被褥上,左手举着空荡荡的水杯,一脸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让他吃药而已。
贺燃涣散的意识逐渐回笼,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似乎离得过分近了,鼻尖几乎相触,完全打破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纤长睫毛颤动,水珠顺着眼角滑落,擦过小痣,洇入发间,白深秀的目光不自觉随着水珠移动,心尖莫名好像被人掐了一下,轻微的瘙痒。
“你先起来。”贺燃尴尬地说。
“……好。”
贺燃半坐起身,拎起衣领擦干脸上的水珠,他烧得连眼角都发红,被布料一蹭,红得愈发明显。
白深秀突然胡乱把药塞进他的手心,“我再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像只被火燎到尾巴的兔子,迅速下床逃跑。
过了老长一段时间,白深秀磨磨蹭蹭地举着新的一杯温水回来,“哥晚上和我睡吧。”
刚把退烧药塞进嘴里贺燃闻言差点卡住嗓子眼,“咳咳……你说什么?!”
第26章 黑帖
上铺的棉被湿了一大块,彻底没法睡人。
“怪我没拿稳。”白深秀神色认真,“我应该负责。”
贺燃:“你不介意?”
曾经借个四件套都要自闭的白深秀,竟然愿意主动分享兔子窝,他转头看向蒙蒙发亮的窗外,心想莫非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介意,但你在发烧,不能睡湿被子。”白深秀一脸严肃地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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