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乐意离开你带回来那位吧!”
他说。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我如是想着,略微有些奇怪地问了出来。
我这个人就是心里藏不住话,心里有了疑惑就会摊开来说,还好贺兰一般也不在意我的唐突之语。
“明显不明显……我是不知道的呢。”贺兰在黑暗中清晰地笑了,他的半边脸庞被斑驳的光与影衬得宁静,他眨了眨眼睛,“你也知道的,我其实是个迟钝得不得了的家伙,但好歹和你相处了这么多时间,怎么会看不出你对一个人的看重程度呢?”
“首先我是很高兴自己的老友觅得归宿,”贺兰话音一转,他的言辞正当好结结实实打在我胸口,心上,“不过那孩子还不满十岁吧……你的年龄相比她来说太大了,你真的能确定当她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感情的时候会选择你么?更大的可能是,她将你视作最亲密的人,但也只限于亲人层面,爱情,由爱情所生的欲望根本不曾滋生于她的心中。”
“我知道啊……”
我轻声地说,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贺兰确实是说出了我堆砌在心中的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