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开始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更多来自别人的忠诚和来自武器的借力,来支撑逐渐冒头的恐惧和不自信。
他有时候会觉得,这种恐惧是被鸽子传染的。他以前从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坚硬的、顽石一块的心从不畏惧风雨。但只要这心有了一丝柔软的缝隙,便会有更多的风逐渐吹进来。
有时候他望着训练场上练着的那一批批毛头小子,会产生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他们天天练着,居然还练的那么笨拙。
没想到这只小鸽子倒还学的有模有样的。不是当年只会抱着枪哭的时候了。
挺好。
他莫名其妙很高兴,把怀里的枪丢给一遍发呆的丹拓,笑着走回指挥室。
他不管了,也不走了。
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突然从胸口卸下。奇怪的是,他以前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东西压在心里,直到卸下了,却发现心如此轻松。
他终于可以完全不设防了。
他想过、见过千百万种死法,没想到最后居然可以这样死。他发自内心地感谢上苍,居然愿意给他这样的死法。
他从来都不怕死,自从她走后,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他只是不甘。
他不明白,明明是命运一步步将他逼到这里,他明明没得选,却要说他错。难道他天生就该死?
他不愿受这口气,所以他偏要活。
吸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也要活。既然命运也是这么对他的,那么他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别人?难道冥冥中操纵一切的神明比他高贵?
放屁,谁又比谁高贵。
但现在,他甘愿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死法。这一刻他真心地感谢上苍,从没让他好活过,却愿意给他这么好的死法。
让他可以安心地坐在这里,放下所有武器和戒备,如同赤条条来到这世上一般,满怀期待地等待她,等待解脱。
*
多年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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