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一张,后来也被季庭柯夺了回去。
罗敷的目光里有一种独特的冷静,她抬眼、看向他:
一年级,正是七岁的年纪。
二十年前,钼矿发生矿难时,如今二十七岁的季庭柯、在当年也不过才七岁,也不过才上一年级。
季庭柯不偏不倚地回望过来,他俯下身、罗敷能闻到他身上奔波后不安定的气息。
他问:“怎么回来了?”
她听着他的呼吸声,足足半分钟。
她低声说:“怕你死了。”
甩不开、逃不开。
等季庭柯转身,罗敷又叫住了他。
“季庭柯,从小乱涂乱画,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
*
盛泰所属的工业园区,距离镇中心的公安局,行程约莫需要一个多小时。
三人驱车抵达时,天空已经蒙了浅浅一层灰。
汪工拿出来的账目,与季庭柯藏于季淮山身侧、所收集的所有证据,当年其他幸存钼矿工人、亲属的供词呈上:
却被告知,季淮山已经提前一步离开了。
负责的女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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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传唤人早有准备,一早就叫来了律师,要求保证传唤人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
“他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问话到一半,突然躺下来——
喘得急、像不能活了,被送往了就近的医疗机构。”
汪工难以置信地转了转眼珠子。
爆炸事故发生后,他见过季淮山几次:
对方分明精神矍铄,表现得老而强健。
汪工急咻咻地,身子都快伏上了对面的桌子:
“那万一,季淮山是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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