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恶人了。”
季庭柯说:“会赔你。”
会赔给她一个崭新、完好的相机。
罗敷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了季庭柯一遍。
她揭了还扔在汪工头上的牛皮纸袋、像揭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一般,“唰”地一下撕毁了外面的包装——
动作很快,来不及阻止。
里面很厚一摞,上面的记账凭证封面已经磨得不像样子,其中、还有鸡啄狗咬的痕迹。
落款晕开的蓝黑色钢笔墨迹:精诚矿业。
罗敷记得这个名字,煤一中附近封锁的钼矿、矿业东家,就叫精诚矿业。
矿业的老板,叫什么来着…?
她将账本还给了季庭柯。
没装订好、被撕下的部分在错手间,哗啦啦地落下来。
像纷落的雨。
罗敷好似真切地、感受到了面上冰凉的触感,她摸了摸颊边——
什么也没有。
但也就在那一刻,她想起来了,精诚矿业的老板、那个“引咎跳楼的男人”,叫仲赟甄。
姓仲。
就在刚刚,她扔出相机前,情绪难以自控的汪工喊了一句什么——?
“你也该改名叫仲庭柯才对。”
女人弯腰,捡起其中一片。
这像是用过去公社的账本改的,上面公社 生产大队 生产队被孩童的笔迹抹去。
公社改为“年级”。
生产大队改为“班级”。
“一(2)班,仲庭柯。”
当然,生字过多,掺杂了不少拼音。
这一行,又被打了个斜杠。
改为:精诚矿业 汪德霖
二零零四年 月 日 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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