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任务,且必得是已经被钱权收买腐蚀的叛徒。
京畿卫是樊域的,樊域是陛下的,他可以借兵做人情,却绝不会做触及皇帝利益的事,而帮着交换双方人质,隐瞒其间内情的行为,就算再会狡辩,也是背叛。
凌湙决定给他好好上一课,上一堂名为不自量力的课。
一个小小的京畿卫千总,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以为能周旋在两位大佬之间,拿双份工钱,打个名为碟中谍的高端工种。
是了,不会有人告诉他,自己是谁,手中又有什么样的兵,便是有武景同在场,都不够引起他的忌惮,因为武帅之子的人头,也能领功。
京畿小儿都知,皇帝想要武大帅的人头久矣,若其子不甚“淹”没在天子渡口,那便是白捡的功勋,是要连升三级的。
“我数到十,你若还犹豫,就别怪本将军手下无轻重了。”
刀架在被推下马车的宁府三人颈间,被唤做裘千总的中年粗犷男子,推搡着到了两方队阵中间,可怜宁氏父子行动不便,被他踢球似的往场中踹,滚了一身泥,沾了一脸地上的污血。
陈氏一声也未吭,踉跄着被推到中间站着,身上裹着件不太厚的披风,应是匆忙之间随手拿的内室衣物,头上无荆钗,面上未施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