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暂停制造就知道,皇室和朝廷在这方面花费巨大。
再加上民间所用,四大产地每年所产生丝供不应求,那就向不产生丝的地区征税,把粮食换成银子,再用银子去买生丝。这一进一出,豆腐也能盘成肉价钱。
朱翊钧愈发觉得,前些日子张居正同他说的关于“一条鞭法”的改革,无论对朝廷,还是百姓都非常重要。
他也问过冯保对“丝绢”案的看法,冯保对此事的了解比他更清楚,这个案子前后历经两朝,整整十年,给出至少五个版本的解决方案,最终也没能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
至于那个帅嘉谟,最终落得个流放三千里的下场。
但冯保觉得,此案件引起了朱翊钧的关注,说不定最后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不久之后,海瑞果然呈上一封关于“人丁丝绢”案详细的奏疏,包括帅嘉谟的呈文,他也誊抄了一份,一同呈了上来。
朱翊钧先看了帅嘉谟的呈文,刚看了个开头,就断定:此人绝不是在拜访旧友的时候,一时兴起,查阅税册,并且埋头苦算起来,他应该事先就知道税册有蹊跷,早有谋划才对。
在查过《大明会典》之后,帅嘉谟又去翻阅《徽州府志》,于是,此案件的源头可追溯到两百年前。
案情本就复杂,这一杆子又给支到了两百年前,看得朱翊钧不由自主紧蹙眉头,又咬了咬下唇。
隆庆虽然对这个什么“人丁丝绢”案不感兴趣,但是对亲儿子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儿子不多,这个聪明漂亮,乖巧懂事,是他在裕王潜邸所出,正是因为这个儿子的到来,才让他艰难困苦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严嵩父子和景王不敢再欺负他了,连父皇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好转,最后顺利即位。
隆庆见他的嘴唇下方被他自己咬出两个牙印,便伸手去拿折子:“这么复杂就别看了,让内阁去处理吧。”
朱翊钧半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不,我要看。”
拿后背对着皇上,那是大不敬,但儿子是亲生的,不敬就不敬吧。
隆庆让他坐着慢慢看,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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