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日也一样,连白刚刚醒过来,脑子懵懵的,眼睛还没睁开,不远处就传来了敲门声。
床上的人面无表情,像是习以为常,转身蒙上被子打算再眯一会儿,反正屋外那个也不知道他醒没醒。
结果屋外那个今天没有按常理出牌,直接推门进来了,将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边蹲下,轻声唤着:“连白,起床了,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汤。”
连白蒙着被子装死。
从南眉头轻挑,微微歪头,伸手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正巧看到了连白的脸:“我看看是谁在装睡啊......”
被子被猛地抽走,连白翻了个身,给自己卷成个卷,确保四面八方密不透风,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后,再次装睡。
从南见连白似乎是铁了心要睡回笼觉,笑了笑,转身回到桌边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然后再次蹲在床边,对着被子卷喝了起来。
被子里的连白动了动鼻子,轻易被勾起了食欲,可惜他现在没有味觉,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心里那个小人于是又失去梦想般瘫了回去。
从南喝着喝着,忽然听到被子里传来一声清晰的“咕噜”声,忍不住轻笑出声。
连白闭着眼睛红着耳根,暗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肚子,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转身看向从南,却在这时,连白忽然愣了一下€€€€
从南正要喂汤给连白,抬眼时却见到连白茫然的眼神,心口一悸,紧接着一股窒息感袭来,心头止不住的疼。
连白的瞳孔原本是浅棕色的,阳光下特别漂亮,可现在,灰白色掩盖了原本的光芒,彷佛白玉蒙了尘。
连白彻底失明了。
连白其实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看不见听不见,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像个废物一样,做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助,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但现在,连白忽然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