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做人、谨慎行事,愣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当口,一张宛红拜帖翩然飞至了府上——下帖之人竟是齐文正之妻谢婉清,她邀师杭后日去茶楼一会。
好快的外应。
师杭收了帖子,暗自心惊。
正如于蝉所言,烈火烹油,临渊履冰,孟开平从军迄今真是顺极了。
思及齐文正,思及那夜宴上一张张形形色色的面孔,不知为何,师杭总觉得心里某处不踏实。
若是赶上太平年月,以孟开平的年纪,江西行省参政这样位高权重的职务,就算他再熬二十年也拿不下来。而今他连战连胜顺利拿下了,莫说旁人,就算是师杭都难免对此心生艳羡。
师杭明白,于叛军而言,不进则退。孟开平要想好好活着,就不能止步于一个行省参政,乖乖等别人来整治他。他必须得更受齐元兴的器重,从而拿到更核心的职务。
这么一想,他身边那个与齐元兴同姓的、齐元兴的侄子,齐文正,似乎颇为碍眼了。
孟开平与此人的关系十分微渺,师杭几番估量,猜测齐文正应该是齐元兴特意安排在江西的。之所以布此一局,显而易见,最关键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制衡孟开平。
江西一片实在太重要了,乃各方势力扩张的必争之地。光人口一项上,江西足有湖广地区的两倍还多。粮草充足,赋税稳收,哪个首领不眼馋?
再加上赣江水道以及此处居中连同的绝佳位置,牢牢把控住江西就意味着把控住了南北军需与兵力调动的通道。
齐元兴费力筹谋多年,方才吃下半数江西。这是块烫手山芋,不光要严密地提防敌人卷土重来,当然也要留个心眼防一手自己人。
毕竟,一旦孟开平存了反心,拉帮结派,另立山头,其麾下势力足以割据洪都一路自治了。论及威势,孟家军虽不能与红巾军主力相较,却足以搅乱本就残酷复杂的局势。
更何况,万一孟开平倒向了陈友谅那边,怕是齐元兴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师杭认定孟开平是能够想到这一层的,但即便想到,又有何对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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