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拒绝的力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得如同刀割般的、带着富士山雪沫清冽味道的空气,试图润泽那干涩得发疼的喉咙。然后,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闭上眼睛,低声地、近乎虔诚地哼唱起来。没有乐器伴奏,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湖畔显得格外单薄、脆弱,却也因此带上了一种原始而真挚的、不加修饰的情感,缓缓地流淌出来,融化在富士山下的微风里,与这片天地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她的歌声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从那片布满荆棘的荒芜之地艰难地抠出来,带着血和泪。歌词里关于放下、关于结疤、关于代价、关于“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的字句,在此情此景下,被赋予了宿命般的重量,显得格外刺耳而残酷,像是对她们这十年纠缠最无情的嘲讽和最精准的判词。
一曲未毕。
悸满羽忽然轻轻地、却异常清晰地打断了她。她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种异样的、近乎回光返照般的、极其不自然的红晕,像是雪地里骤然绽放的两朵诡异的花。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将所有残余的生命力都凝聚在了这双眼睛里,声音也比刚才有力、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司淮霖,答案……”她微笑着,那笑容纯净而释然,仿佛卸下了背负一生的千斤重担,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真的不用再问了。”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司淮霖,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狂风暴雨的海边,“十七岁的你,在那个海边,浑身湿透地抱住我,对我说‘带你活’的时候……就已经用你的全部……告诉我了。”
“现在问……”她的声音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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