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阁缓缓睁开眼,顺势牵住了她的手,他的眼白掺着血丝,用泛白的嘴唇说:“你来看我了,我好高兴。”接着他握得更紧了,凄凉地笑道,“你没有走,我更高兴了。”杜阁的手指像是铁树叶似的扱入她的指缝,将她纳入他的圆圈之中,她们的像铁树项链一样脆弱地串在一起,她的指腹隐隐作痛。即使杜珞没有搭理他,杜阁自己就能说个不停,直到医生来看诊才打断了他。这位医生是老熟人了,去年杜阁摔下楼梯也是她医治的。简单检查过后,医生忍不住寒暄了几句,话里话外都在说杜阁命硬。杜珞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带他缴完费用,便回家了。“翻新了之后是和以前不一样,客厅感觉都亮堂了些。”杜阁身体还未恢复,走得慢些,他的声音先他本人一步进门。他还穿着卫生院的病号服,到家第一件事是回房间换了件衣服。按照往常他换好衣服,就该出来缠着杜珞了,可他今天却站在房门口趑趄不前。“房间是不是也变亮了很多?”“是啊。”他欲言又止,“那……”“那什么?”杜珞明知故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嗯……对了,我的听力好像又下降了。医生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叫我上大医院去检查。到时候,你陪我去吧。”“只有这个吗?”她变得不耐烦。“啊,还有我刚刚装睡的事情。”他恍然大悟,慢慢挪向杜珞,讨好道,“宝宝,你别生我气了。知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的。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你能不能不说我了。”“是不是非要我把录取通知书摔你脸上,你才肯承认你做的事。”杜珞失望地看着他,“我真是疯了,才会对你一次又一次地心软。”她每说一句就用手指戳一下他的胸口,“我早该想到的,小时候你就可以为了博取mama的同情,故意弄伤自己。”“……手指疼不疼呀,”杜阁握住她的手吹气,语气像极了一个开明的家长,“什么录取通知书啊?你不是没考上丰凌大学吗?没关系的,我陪你再复读一年就是了。”“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杜珞可气地说道。杜阁捂着听力尚存的左耳,摇头晃脑道:“我耳朵好疼啊,好像听不清你的声音了。算了,先不管这些了。”他又牵强地笑了,“你晚上来看我,肯定急得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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