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就算被海水冲刷过,也还是结结实实地呆在我们身上。
周汀她拍着我肩膀,问我看清楚没?她可不是什么好好小姐,她是超级大坏蛋。没心没肺,还特别会翻旧账,跟她绑定终身没有售后服务,只有无底线的胡搅蛮缠,而且永久不得解约。
正合我意。
我说没关系啊,沙子是一起沾到身上的,我给你当一辈子走狗,我们狼狈为奸。
大海退潮后的那一片土地,才是最完整的沙汀。
我把她放下,沙子顺着她的裙角滑落。
“周汀。”
她看着我,眼睛里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去的笑意,但呼吸已经一点点慢了下来,像夜色里逐渐归于安静的浪。
我把戒指推到她手指根道:
“我说过,等到春天过后,影片送奖,我会向你献出我的所有。”
包括那所谓的自由。
如果自由是一场孤独的行走,那么我宁愿在你身旁囿于半步之间。
我没有跪下,也没说嫁娶那种听起来不太公平暴言,这让我感觉有点别扭,相守一生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和选择,不是谁施舍给谁的未来。
我不喜欢嫁娶两字,所以我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