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就知道他就是徐一。
既然谢玉书不揭穿,那他便也装作不知晓。
这样在谢玉书面前装一辈子的病,似乎也不错。
谢玉书说到做到,户部的事务不到半个时辰便处理妥当。然而,就在他步出衙署之时,宫里却来人传召。
大殿内,轻纱拂动,白雾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温热的水汽与淡淡的熏香。
“陛下,谢大人到了。”太监躬身,声音压得极低。
浴池中闭目养神的赵景琰这才懒懒侧目。
水光映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线条流畅,然而心口处一道宛如蜿蜒藤蔓的赤红印记,却猝不及防地映入谢玉书的眼帘。
谢玉书目光如钉,死死锁在身前冰冷的金砖地上,深深揖礼:“微臣参见陛下。”
“不必拘礼。”赵景琰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微哑。水声轻响,侍立的太监无声躬身,悄然退入缭绕的雾气之中。
谢玉书直起身,视线却依旧沉落在脚前。
赵景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朕说了不必拘礼,今夜唤爱卿前来,不过是想与你说些体己话。”
见他身形紧绷,纹丝不动,赵景琰修长的指尖随意划过自己心口那道醒目的赤痕,语气漫不经心,却又似带着无形的钩子:“据传,每个双儿此处的印记形状皆不相同。不知爱卿的……是何模样?”
如此私密之事被君王堂而皇之地问及,谢玉书耳根瞬间烫得如同火烧。“臣……臣不知。”他声音艰涩,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这有何不知?”赵景琰微微偏头,指尖隔着氤氲的水汽,直直指向谢玉书紧束的衣襟,“扯开瞧瞧,不就晓得了?”
顶着那道仿佛能将人灼穿的目光,谢玉书硬着头皮回道:“陛下……臣的孕志……尚未绽开。”唇舌交缠、肢体厮磨、那带着电流般的手与舌尖游走过身体的每一寸……他与裴一雪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做了,却终究未至最后那步。
空气骤然凝滞。赵景琰盯着他,长眉高高挑起,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新奇:“尚未绽开?”
“臣不敢欺瞒陛下。”谢玉书垂首,惶恐之下是更深的不解与警惕,帝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后,赵景琰道:“那般绝妙人儿日日搁在眼前,朝夕相对……谢爱卿,”他拖长了调子,语气满是探究,“竟当真忍得住。”
哗啦一声水响,赵景琰豁然起身。谢玉书下意识抬眼,一片刺目的白映入眼帘,他如遭电击,猛地垂下头去。
窸窣的穿衣声在空旷的殿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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