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赵光远虽天赋不足,但得到了赖以生存的尊重,然后这份尊重在日夜滋生的贪婪中变了质,赵光远知晓宋缺恶心宋宏放,便马不停蹄去投奔宋宏放。
可惜了,这些年无法跟宋缺建立绝对的信赖关系,即便知道些什么,也只是皮毛。
最后气的跳脚的只能是宋宏放。
宋缺还能看心情接接边寄柔的电话,但对于宋宏放,他是理都不理的。
男人衰老的嘴脸充满了贪婪,好像给了宋缺一条命,便能拿回百倍千倍的东西,得不到,逢人便说养的儿子是个白眼狼,好在宋缺虽然名声不佳,但宋宏放也得意不到哪里去,他前十几年带在身边的只有宋芜,对外宣称是独女,那些糟心烂肺的往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宋缺呼出一口浊气,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星光暗淡的天幕。
阳台没通暖,夜间风冷,他还知道裹个毛毯,只是没什么效果。
他像一株格外耐寒的植物,于料峭寒风中让自己恢复清醒。
直到喉咙开始发痒,宋缺闷咳两声,知道不能待了,手脚略有僵硬地回到房间,躺下一觉睡到天大亮。
裴承警告过宋缺,别那么不爱惜身体,宋缺一个字都没解释过。
他要怎么形容呢?家人离世、物质匮乏,心情郁结,被亲生父母像躲洪水猛兽一样驱赶,对于半大的孩子来说是一种灭顶的精神摧毁,很长一段时间宋缺都觉得他是个有问题的人,不然不至于如何努力,都是徒劳,他也不是非要讨要些什么,只是能不能,起码将他当个人看。
这种潮湿跟死寂下,身体的疼痛会带来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感。
宋缺看过一阵心理医生,对方三十出头,算行内一流,对于病患态度分明,绝不共情,但通过宋缺只言片语的讲述,最终陷入长久的沉默,他上下打量着宋缺,发现宋缺没有任何自残的痕迹。
宋缺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嘲弄地扯了扯嘴角,起身走了,之后再也没去过。
起来天阴,下了雨,工地也是泥泞一片,但工人们仍旧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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