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往之。
陆承安头颅高仰,与上次非常相似,这次依然看不到山顶尽头。但他不觉渺小只觉宽畅。
“景尚。”他的声音在密林遍布,郁葱空旷的山脚响起,立马被大自然吸收殆尽,很容易让人听不见。
但景尚应道:“嗯。”
陆承安说道:“我18岁的时候,初次见到这座山,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你心里没说。”
“我在想......”陆承安的脖子酸痛,不再举目望之,而是侧首看向身旁人,“山的那边到底是什么?我怎样才能过去,让我们变得快乐一点。”
他牵住景尚的手,这一刻明知是肉麻的酸言滥调却仍然情难自禁地说:“我用11年的时间往前走,终于跨过这座山。山的那边是11年后的你。”
“山后......是我们。”
回去后那枚玄色戒圈重新戴到陆承安的右手中指上,它又霸道地吸附陆承安,拔不下来。除非景尚同意,亲手赋予它暂褪的权利。
陆承安举起那只手,到景尚眼睛底下晃悠显摆,随后拍拍他的脸说:“以后给我安心点,臭狗。再哭鼻子捶哭你。”
景尚轻轻吻他:“嗯。”
两个月的假期没有休完,陆承安回医院工作。一开始医院不同意,是陆承安说如果他再跟景尚在一起会英年早逝,还破罐子破摔地拉开后衣领让林木木看他的后颈,被咬得简直没眼看。而衣领稍下的位置,尽管被刻意地遮掩,依然能看见一点惨不忍睹的青紫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