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学会了用钱换清净,给同学买零食买文具、请他们吃饭、借给他们钱。可是那些人变本加厉,知道他家有钱后,就越要越多、越借越多,从不记得还。
那时的许半闲养成了忍气吞声的习惯,反正钱有的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后来他刻意修正过自己的性格,可有时还是会流露出一些讨好型人格。
让他意识到自己可以勇敢,可以拒绝,可以大声说话的契机,就是在姐姐生产那时。
那天他穿了姐姐生产前刚给他买的新鞋子,因为是白色的,他穿得小心翼翼,想让姐姐醒来看看他穿着好不好看。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后面跟着三个勾肩搭背的大孩子。许半闲下意识勾起腰背,贴在电梯内壁上。电梯空间明明很大,只有五六个人,但是那三个大孩子非要嬉笑地往上挤,假装不小心地撞在他身上,踩在他的鞋子上。
他没有说话,默默蹲下用手指将脏了的地方抹掉。那三个孩子再次在电梯里打闹起来,每个人都假装不经意地又踩一脚,他的小白鞋上落下了三个重叠交错的脚印。
那三个大孩子,个子很好也很壮,每个人都比他高很多,许半闲直起身也只到他们胸口的位置,他不敢说话。
这时电梯角落的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另一个人说话了,声音非常大,不仅吓到那三个人,还震到了许半闲。
“家长没教过你们猜到别人脚要道歉吗?你们踩到他脚了,道歉。”
那个大哥哥在许半闲的眼里,像是带着光环降临的天使,以至于后面在小花园遇到那个路见不平的大哥哥时,他都觉得有安全感,选择蹲在他的旁边哭。
跳伞可以逃避很多东西,他不想面对自己在人际交往上的懦弱,所以用极限运动提醒自己要勇敢,自己不是懦夫。
许半闲看着成年后的大哥哥,依旧很有安全感,他靠在周庭知的肩上,给他解释自己放弃跳伞的原因。
“跳伞很爽,但对我来说最爽的点是,这是一项我能,而大部分人不能的运动,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跳伞让我勇敢。”
说完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全身也跟着放松下来,像是释怀和解脱,“以后有你护着我,我就不用再装勇敢了。”
周庭知吻吻他的头发,欣慰地笑,打破突然沉重的气氛,打趣他说,“你本来就很勇敢,你在保护我哎!狂神牛逼,狂神威武,狂神一打七。”
许半闲又想起了当天的情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竟然那么狠戾残暴,他难为情地将头蹭蹭,小声说,“大概是因为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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