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问题。
小的时候谢家的人就会因为他惹得谢忱言不高兴而孤立他, 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谢忱言虽然是谢家最宠爱他的人, 可是谢家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完全有谢忱言决定。
谢忱言是前二十多年中祁漾唯一的一个主人。
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谢忱言会为了自己低头到如此地步, 海市最矜贵的青年新秀,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 静静地跪在他面前。
“谢忱言……”祁漾张开嘴,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呆呆地看着他眼里因为受伤卷起来的一股悲伤的风暴。
谢忱言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好,头发都剃掉了也跟这个原因有关, 伤疤像一条难看的虫子趴在他头皮上。
“嗯……”谢忱言轻声地接住他的话。
他一脸平静,似乎早就料到祁漾会说什么, 淡淡地掀开眼皮静待祁漾的发落。
“我原谅不了, 谢忱言, 我做不到原谅。”
祁漾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山上, 这边秋天除了会渐渐降温以外四季就没什么特别的,山上依旧郁郁葱葱, 对面山上的树林中因为下雨笼罩着一层雾, 可他的目光和思绪却在这层薄雾中逐渐清晰起来。
“我要是原谅了你, 就是对我自己不尊重。”
祁漾以前很多时候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命不好, 不然怎么会过得这么坎坷。妈妈早早地去世, 就连爸爸也紧跟着没几年就去世了。
和谢忱言在一起后事情也没有变得好转, 生活感情学业都一团糟。
被谢忱言送进医院的那年,他大二,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出来以后只能跟着程枕住在破旧的老房子, 做最不需要脑子的服务员。
后来他就想清楚了,四岁以前的人生可以说是命运,命中注定他就是没有办法做一个有家的小孩子。
但后来的这些,完全是谢忱言给他造成的。
他本来可以拿着谢家给的赔偿金混混沌沌地过完一生,哪怕孤苦伶仃没人要也罢,至少没有这么坎坷。
生活没有越变越好,反而因为谢忱言的强势加入而越来越黑暗,从遇到谢忱言开始,他的生活中就一直在下雨。
那些所谓的偏爱也不是偏爱,只是谢忱言拴住他的一种手段。
就比如后来谢忱言就不止一次地告诉祁漾,因为谢家和我给了你很多,你要是不跟我,你就是白眼狼。
祁漾并没有亏欠过谢忱言,却常常陷入一种自己真的欠了谢忱言许多的境地中。
谢忱言声音有些哽咽,他狠狠地扇自己的脸,“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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