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地面粗糙又平坦,像是未粉饰的水泥胚面。四周沉闷无风,空气流通不畅。自己大概是在某个封闭空间。
过分安静了,足够令一切动物毛骨悚然。
江沅声眼睫颤动,尽量迫使自己咳了声,却依旧发不出完整实音,只好默然地闭上眼。
会死掉吗?
潜意识藏着的问句此刻冒出,江沅声反倒平和几许。最坏的结局就是原地困死,或许他没必要在乎。
他明白,自己生了病,且病得很重,导致当下记忆错乱,眼睛也彻底毁坏。
除此之外,隐隐约约间,他感到自我的矛盾,周身伤口严重,感官却没觉察,空茫得厉害,让意识来回撕扯。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另外的时候,他又莫名地在拼命求生,固执地等待着谁。
矛盾撕扯太久,他渐入困顿。可当下有太多未知,无论如何并不适合睡眠。
江沅声愈发昏沉,也没其他可行的办法,就仰头凑近瓶子,用牙尖磨破塑料瓶身。
咬出了破口,水从破口漏出,他再尽力去汲取濡湿的布条。
然而水太稀疏,流束比发丝还细。往外渗淌着,以难以想象的缓慢进度,淌进喉,沁入肺,聊胜于无。
可惜即便这样的细流,不多时也耗空了。
瓶子见底,江沅声呼吸窒涩。空气更稀薄,脂油般一股一股卡进肺。他吐掉瓶子,偏头不住咳嗽,布条如附骨之蛆,绞得他吞气困难。
呼气。吸气。呼气……
肺的起伏像垂死的哀鸣,是死寂环境中唯一活的声音,江沅声从耳畔翁然,到最终听得麻木。
思绪缠着混沌,梦与现实交融难分,他迷蒙地判断,那两人是真的没打算让他存活。
无可奈何,江沅声精疲力尽,大脑缺氧停摆,无法再去思考脱困的办法。
且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江沅声刹那定住,等待对方逐步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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