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黯淡。
商沉釉睨向屏幕,半秒后,确认了来电人不是同一人。
他屈指拨开屏上的药片,抬高手机接听。
霎时,一阵喧嚷涌出,电流声夹杂许多慌乱喊叫。拨号的却不是号主,而是位华国女人,对着这侧快速紧张地道:
“是商先生么?请您尽快赶过来,小江出了状况!”
药片坠入车毯,车门嘭地大开。商沉釉阔步迈下车,仄眉沉声问:“第几层?”
“17楼急救室。”祝文语气焦急,尾音压不住颤抖,吸气半秒补充,“您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他情况危急,需要立刻做mect……”
电梯疾速爬升,商沉釉的瞳孔空了瞬,耳鸣轰然炸开。
十、十一、十二……厢顶数字飞快变幻。
层数在攀高,商沉釉的知觉却往下坠。那一夜浴室的噩梦从记忆迸溅,狰狞伤疤重现,唤醒四肢百骸的遗疮。
他的爱人浸没水中,弯着眼笑,创口触目惊心,分明已感觉不到疼痛。
从那时,商沉釉常常彻夜不眠,畏惧噩梦会猝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