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绝望的人在希望破碎的这一刻是敏锐的,徐清说了这么多宽慰的话
就是希望她别钻牛角尖,也别觉得她和沈祁是迫害了赵似娴的凶手,谁知她没钻牛角尖,倒是捕捉到了那句‘你能活下去’。
她停止了不断地重复,偏头满脸灰败地看着徐清,“为什么是我能活下去?你们答应的不是会放过我们赵家吗?”
后者沉默了下,没想到赵似念仅凭一句话就问到她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另一件事。
“是,我答应过,自然不会食言。”徐清无奈,眉心蹙紧,“但你爹娘选择在牢中自尽,这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自尽……”赵似念呢喃重复了遍这两个字,倏然嗤笑了声,愤怒地抬眼盯着徐清,恨声问:“你答应过会留我们一命的!你为何不派人看着!”
徐清回视着她没说话。
赵似念的质问实在可笑,先不说她爹娘是在她离京这段时日毫无征兆地自尽与牢中,就说一介谋逆失败的罪臣,她和沈祁愿意许诺留赵家上下一命已是恩典,还要派人去守着护着,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似念自个儿大抵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质问有多不可理喻,一腔愤怒和痛恨陡然泄了气,露出痛苦的神色,垂头呜咽起来。
她一直盼望着赵似娴从边境回来后他们一家能够团聚,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从此她不再是爹娘的棋子,也不必再受谁的冷眼,一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了。可如今,她一直盼望的骤然破碎,阿姐、爹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离开了,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了。
她没有亲人了。
她的呜咽实在悲痛,徐清听着都忍不住心酸。她松开钳制着赵似念的手,又拿出另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封信,是赵父赵母自尽前留下的,泛黄的信封上还沾了几滴干涸发黑的血迹。
徐清垂头凝着她的发髻,轻声道:“这是你爹娘留下的,狱卒交给了我,我没动,但我想应当是留给你的。”
话至此顿了顿,她迟疑了下,又道:“虽你阿姐和爹娘都已逝,但我答应的我也定会做到,如今对外你是已死之人,我会给你换个身份和名字,你若有何想去的地方便告诉我,我会派人送你去。”
赵似念不应声,一动不动地垂着头,细碎的呜咽不断,徐清又轻叹了口气,不再多留,转身命人看好赵似念,别叫她做了傻事便离开了。
从赵似念那出来,她又转道去了钟芸熙住的偏院。
她还没忘记她答应了钟芸熙,事成之后允她去见她阿兄的。
钟珣奕的尸身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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