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亲自去查了的,他手中亦是恶行累累,不该再留在朝堂之上了。”
她口中的叶大人就是叶然的父亲,被褫夺了封号,罚了俸禄,如今还禁足在府中。
沈祁还沉在她方才的眼神中,听她转了话头,知晓她还有后话,只点了点头便是赞同,却是没吭声。
“不过叶大人之女叶然如今是宋二的妻子,虽不用行连坐,但对叶然也是极重的打击,宋二对殿下忠心耿耿,跟在殿下身边辗转舒州和边境也立下了不少功。”
“于公,叶大人是一定要处置的,证据如今还在大理寺留存着。于私,宋二不仅是忠臣也是殿下的好友,殿下行事也要考虑臣子,莫叫人家宅变得不宁。”
说着,她侧头重新看向沈祁,“我说的对吗?”
方才眼中的情绪尽数褪去,又变得平淡无波。
沈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说的都没错,只是这件事提起来的莫名,更是在他一句话没说的情况下,用三言两语就把他架在既要处置叶然她爹又要顾着宋阳叶然感情的境地中。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想我怎么做。
可想起徐清方才的眼神,若再说出这句话,从此刻开始徐清怕是至少三日不会再同他说话了。思及这层,到嘴边的话又斟酌了一番才出口。
“给叶然个甜头吧。”徐清道,“明年不是又是三年一回的春闱了吗?”
沈祁默了默,倏然扯唇嗤笑了声,“怎么?她也要重振叶家的门楣吗?”
徐清听出了他话里的讽意,倒也没太在意,只是将问题抛回去:“她能吗?”
当然不能。
忠文侯这个封号被褫夺就意味着叶家没落,如今要旧案再提,拿出此前留存的证据,处置了叶家,叶家就同刘家一般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纵使叶然真考上了,也做了功绩出来,本朝也再不会有叶家这个世家了,有的也只会是贤臣叶然。
但就算是这样,叶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确实算是个两全的法子。
只是女子入仕直接牵涉到改制,这事不是口头说说就可以的。
他敛了神色,低声道:“容我想想。”
徐清颔首,拉了下盖在腹上的锦被,该说的事都说完了,她不再多言,躺进了被子里。
刚阖上眼,被子突然被掀开一角,一只手伸了进来,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手。
她听见沈祁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轻声问她:“冷吗?”
徐清眼睫一颤,“不冷。”
声音捂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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