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虞潋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她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她试着吞咽依旧无济于事。雨季好难捱,她出走了四年,如今蓦然回首却发现原来从始至终不过都是原地打转。她从未离开, 也从来没有走出去过。她始终被困在那里。
留青松开了掌在她后脑的手,睁开眼睛看着她。他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哭,但还是翻身跪坐在椅子上轻轻擦去她的泪。
虞潋问:“我走以后,谁给你剪的发?”
留青没有回答,他拿起旁边的推子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把头发推成寸头, 然后等它长后,又推一次。
头发一日长, 一日短。他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想着她,等不到她, 只有自己去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