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挖出来。”他将手中的毛笔‘唰’地扔回笔筒中,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不需口供,一个不留。”他的一封信、一句话如何在北沙城和姑苏城里掀起腥风血雨暂且不表,林衔青此时站在暮霭沉沉的屋檐下,透过枯树的枝桠,向东处极尽远目。高飞轻步从外走进,站定在他右后侧。“公子,都安排好了。”接着,他又顺着林衔青的目光看去。寥寥三颗星子、七八条枯枝、一弯冷月,再无其他。高飞声音里有些疑惑:“公子,您看什么呢?早点回房歇息吧,赶了好几天的路。”林衔青并未收回视线,不答反问:“现在几时了?”“亥时过半。”“珍珠晚上吃了什么?”高飞挠挠头,一头雾水道:“属下、属下不知珍珠大人晚膳吃了什么,属下现在去问问。”高飞边向外走,边在心里嘀咕。我们日暮后才从城外归来,归来后就等你写信,又安排人送信,一直忙到此时来复命。我哪里有功夫去马厩问马吃了什么呢?但还未走出十步,就听见林衔青叫住他。“不用去看了,你随我去个地方。”高飞困惑地转身,“是。”但他并未困惑很久,因这条路他熟。是通往柳府的路。二人以轻功赶路,在冷月下跃过一个又一个寂静的屋檐。屋上的风很大,刮过面颊颇为冻人,高飞不由拢紧了衣襟,又用手掌盖住耳朵。但林衔青好像并未感受到寒冷,步伐轻盈而迅速,高飞得紧着调动内力才跟得上。林衔青并未进入过柳府中,他往日只到过大门几次,因此并不知晓仰春具体住在哪里。不过女眷一般都住在后头或者西侧,无非这两处地方。西厢的院子宽阔,但布置简单,除了桌椅灯树,就只在向南面放着一个晒药材的木架。院子里黑漆漆的,从外头看不出是没人住还是人睡了。他往药架子上看,那里并无药材。他因为想起那个看起来就生厌的喻大夫而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他定然离开了,自己的毒解了,他也不必留下。于是转身向西厢旁边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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