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分贝。
时屿噤声,书房的空气一时间都透着凝重的安静。
陈文山看了一眼生气委屈又倔强的时屿,那双眼睛与年轻时的时姝华一模一样。
离婚十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时屿的高中。算一算,已经是三年多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她作为母亲,千里迢迢从国外回来见证了儿子的成人礼。
之后一家四口匆匆忙忙吃了一顿饭,不等他说任何挽留的话,她便再次离开了。
此刻,书房外客厅传来春晚歌声和说话时提醒着他,今天是与家人一起过的除夕夜。
他真是失败。
作为儿子,总让父母操心;作为丈夫,当初无法挽留深爱的妻子;作为父亲,也没办法让孩子了解自己的苦心。
他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有多少人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你不要想得那么天真。来公司从基层做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爸爸不会害你。”
“或者先去国外留学深造,我去跟你妈妈说。”
“你要知道,我现在这个位子,以后就是你的,你不能让我这些年的辛苦和努力付诸东流。”
时屿觉得跟父亲根本无法沟通,他总是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爸,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些我不想要的东西,强加给我。”
“你总说你的辛苦是为了我们,可你根本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