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淮北。
她失败了。
他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万一呢。
他是天才,什么都学得会,只是对江淮南,他还学不会死心。
他按兵不动,继续看着,直到那辆马车行驶的势头不对,才拍马上前,要帮人一把。
捏着江淮北的手腕,把她拉上马来,权当换了她那碗参汤的恩情,从此与江家再不相欠。
他眯着眼看发狂的马带着车跑远:「他跳车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二小姐,我救你一命,就当还了你过去的恩情,你意下如……」
他戛然而止。
威武的将军,深宫的美人,四目相对。
他本想问江淮北,你入宫做什么,江淮南怎么了,她过得好吗,就在全都抛在脑后。
只一眼就够了,只要一眼,他就能找到她。
江淮南,是江淮南,有血有肉的江淮南,是他要娶的江淮南。
她不坐在高高的席位上吃酸葡萄,被他拉下来,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那一紧张就抓裙子的老毛病还没改,他知道,他不必低头去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