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更爱他自己,他喜欢她,又做了这么多事,若不叫她知道,亏惨了。
他嘱咐卫长安:「若、若我死了……把这枚玉扳指给、给她……叫她往里看……」
第二日,烧退了,卫长安来看他,他又把手颤巍巍向前一伸:「还、还来……还没死……」
如此来来去去地递信物,卫长安被他整烦了,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若你死了,想我给她,就握在手里。不想,就含在嘴里,一块儿埋了,行了吧?」
卫长风无声地动动唇,卫长安读懂了他的意思:十分在理。
有一次,他伤得很重。
昏昏沉沉,在生死之间游走了几遭,他已把那玉扳指握在手中。
卫长安发就,他弟弟可能真的不行了,于是他派人速速去送信,护送江淮南过来。
听说她身子很差,顽疾在身,足不出户,志在入宫,但如果她还有良心,她就该来。
他先斩后奏,根本不征询他弟弟的意见,等信送出去了,才掀开帐帘,去看卫长风。
喂药,但喂不进去,军医说他泄了生气,除非有绝世好药来补,吊住剩余的那口气。
塞外荒凉,没有绝世好药,去问国库要,那急信被丢尽茫茫的奏折里。
要批示、要开库、要送驾,等那宫中的马匹慢悠悠地来,等不起的。
长风这一走,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卫家,只他一个。
军医好容易给他灌下一碗药,不过一刻钟,他又全呕出来,乌漆的药汁渗进被褥。
卫长风嗓音嘶哑:「淮南……托付给你……还、还有陆然……」
卫长安说:「我命人接她来了。」
卫长风说:「她、她怎么敢来…….她没那个、那个胆子,她娘……」
卫长安说:「她若是来了,你们就定亲吧。长兄如父,我为你说媒。」
卫长风说:「喝、喝药……喂我……」
卫长安:……
卫长安极少说粗话,此时额上青筋突起:「喝喝喝!你他娘可真是邪了门儿了!」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见到那个让他弟弟起死回生的相府千金。
昔日京中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即使风尘仆仆,也美得楚楚动人。
叫他吃惊的是,她并不像卫长安想象中那般柔弱无依,反而很勇敢,她是骑着马来的。
坐马车太慢,江淮南不会骑马,没有人敢与卫长风喜欢的女人共乘一马,她就去找陆然。
陆然先骑马载她,教会了她,两个人就一人一匹,和几个护送的侍卫一起,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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