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更显身形娇小,但走路带风,气势颇足。
“宝章。”薛巧鸾沉着脸,握着手中宝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淑妃,承安哥哥。”宝章再度上前一步,几乎贴着薛巧鸾的剑尖,“外头才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这里的禁军要守他们的职责,他们不会让的,你杀得了一个,难道能将这里数百人都杀尽吗?”宝章条理清晰,“便是你们真的杀尽了这里的人,走出了这殿门,宫门,又能如何?”
宝章直视着薛巧鸾的眼睛,她个头不如薛巧鸾高,薛巧鸾明明俯视着她的眼睛,却有种被压制之感。
“父皇已有诏书,二皇子承继大统。那卢堃等人再如何颠倒黑白,舌灿莲花也是无用。”宝章定定看着薛巧鸾,“到如今只不过是政见不同,再向前一步,见了血,可就是谋反了。”
宝章拱手道,“宝章请淑妃和承安哥哥留步。”
薛巧鸾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显出青白之色。
“阿娘。”
承安抓住了她握剑的手腕,缓缓拿过了她的剑,“我们回去吧。”
“承安。”薛巧鸾望向承安,承安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心中明白,败局已定。
站在他身后的,多是文臣,没有武将,便是他们如何口诛笔伐,在禁军的压制下,他们无能为力。
等到大哥二哥回来,顺利坐上那个位置,届时便是卢堃他们,也只有伏低做小,俯首称臣,恐怕不敢再多说一句。
承安无力地笑了一声,把剑扔在地上,母子二人回头向殿内去。
“承安哥哥。”宝章望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保重。”
她与承安哥哥虽非一母所生,但也是从小的玩伴,血脉相连的兄妹,承安哥哥自小也和承佑哥哥,承祚哥哥一样疼爱她的。
她今日来此,就是不愿看见兄弟骨肉相残,看见不必要的牺牲与流血。她知道阿娘也是这个意思,才会默许她来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