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唐王诗词妙绝当代,赵某粗鄙,怎配与唐王连诗。”
李璟笑道:“玄帅《咏日》那首,在寡人看来,便是佳作。有‘俱道适往,著手成春’之妙。”
赵匡胤从未被人赞过文辞,被李璟这么一夸,倒也觉得新鲜,便笑道:“既然唐王不担心赵某用狗尾接上貂屁股,那便一试吧。”
李璟不以为然,起身踱步,须臾间,便命人取来纸笔,一手漂亮的卫风书法,飘然落下四句:
“蓼梢蘸水火不灭,水鸟惊鱼银梭投。满目荷花千万顷,红碧相杂敷清流。”
赵匡胤取来一看,吟诵了两遍,大笑赞道:“红碧相杂敷清流,写得真好,竟将此情此景写活了。”说罢,看了一眼娇媚动人的京娘。
京娘轻轻一笑,柔声道:“玄帅别光顾着赞,您也请落笔,方才成就连诗的一番佳话。”
赵匡胤平素哪有现场联句的才能,此时倒饶有兴致,取过笔墨,在李璟龙飞凤舞般的书法后用他那不甚整齐的字迅速接了两句。
李璟微笑接过,竟是“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二句。李璟愕然,脸色大变,正待询问,却觉得脖子上被溅上了温热湿腻的东西。紧接着,众舞姬惊愕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李璟扭头看去,只见赵匡胤站在那里,浑身是血污,一手拿着方才切藕的小银刀,一手提着京娘的头颅,犹如地狱恶鬼。
李璟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番景象,如五雷轰顶一般,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一声,方才还宾主宴宴的场面,瞬时便如海市蜃楼般在眼前破碎,他抖抖索索道:“你……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赵匡胤轻蔑一笑,随手将京娘的头抛进池中,那天边瑶池般的水面上顷刻浮起了一层血红色。他缓步走到李璟面前,冷冷道:“唐王煞费苦心寻来了京娘。那年千里送她,却没料到今日竟沦落至此。既是为赵某准备,那便任由我处置,又如何?”
李璟半是心疼,半是惊恐,什么倜傥风流、光彩诗章都顾不上了,嘴里混沌不清,吱吱呀呀道:“不……不可……”
这南唐君主的软弱无能仍然出乎了赵匡胤的想象,他皱了皱眉,平静地说道:“赵某既然应允了恒超大师与唐王相谈退兵一事,便请唐王郑重相待,莫要再使纸醉金迷、扰人神志的花招,也不要再与我朝中大臣勾结,暗中诬陷赵某私受贿赂。”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图纸,上面详细的画着江南诸州郡的位置,这些日子来,不知被他翻阅了多少次。图纸落在李璟跟前,赵匡胤冷淡的声音同时响起,“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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