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唇角往上翘着,明显的心情愉悦,前世他一直到死都不知道,可如今他却知道,滕香必然爱死他了,否则她怎么执念这么大非要回来找他呢?
再说了,她都记起所有记忆了,还愿意和他睡,愿意靠在他怀里,这不是爱是什么?
滕香对上他漆黑的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睛,再看他打扮得俊美漂亮的样子,连头发丝都在光下流溢出光彩,和初见时穿着粗布短褐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心底忽然生出些好笑来,这笑意一旦生出来,便是压不下去,她轻哼一声,从他怀里站直了,捏着他下巴迫使他低头,轻吻他唇角。
陈溯雪也笑,追问:“嗯?”
滕香瞥他一眼,扬唇笑了一下,却是警告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溯雪还想理论几句他怎么就得寸进尺了,很寻常的探知问题罢了,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轻声喊了声:“小香。”
滕香立刻转头看过去。
沈见风依旧穿着那身蓝色布袍,和陈溯雪比起来实在过于朴素,但他那张脸却让陈溯雪不觉得朴素,他皱紧了眉头盯着他看了看。
不怪陈溯雪认不出沈见风,前世他见到沈见风时,他胡茬满脸,不修边幅。
“他是谁?为什么叫你小香?”陈溯雪立刻拧紧了眉,转头问滕香。
沈见风也在打量陈溯雪,因着滕香的那一声姐夫,自然是作为长辈看过去的目光平静又带着一丝微妙的挑剔。
陈溯雪眯着眼看着沈见风,显然心情不悦,那狐狸精商寔亲密的“香香”就在耳边,如今又多了个“小香”。
沈见风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朝滕香走来,道:“他便是你说的人吗?”
滕香嗯了一声,“等他今晚开始解阵,三日后,我便可以召唤天启禁兽。”
沈见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陈溯雪,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对他点了下头,语气平静道:“沈见风。”
听到这三个字,陈溯雪浑身的敌意便散去了。
他自然知道沈见风是谁,是滕香姐姐狱朱爱的人,前世如果不是宗铖,他将会随着狱朱住进大泽旁边的竹屋里,安宁祥和地度过漫长的修道生涯。
但他死了,死在了北荒清州,在狱朱失踪成为朱玉的这么多年里,未曾见过一面。
想起来,比他还可怜。
陈溯雪笑着道:“陈溯雪。”
两个人男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不多时,商寔和月如酒也到了。
要解除西海酆都的八擎柱封印一事自然是要和商寔提一声,这么多年,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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