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放下,讪讪道:“确实是师妹……”
陈溯雪哦了一声,显然没有太在意,又或者说,他早就看出来云溪竹与月如酒之间不是寻常师兄妹。
月如酒却有些窘迫尴尬,他低着头解释一番:“如今北荒清州与我师妹结盟,我想着,若是宗铖少了我师妹那边的帮忙,他日,你与滕姑娘也能轻松些对付他……我师妹是我一手养大的,我与她这般属实是不该,但……我想着试试看,便写信给师妹,再次劝师妹和北荒清州解除结盟,我师妹答应了,所以……”
他说得有些语无伦次的,陈溯雪瞥他一眼,低头笑,“所以你就把自己献出去了。”
月如酒嘴唇翕动了一番,似乎想再说些,最后又红着脸什么都没说。
陈溯雪整理了一番衣服,目光看了一眼他那张半毁容的脸,道:“所以,你这脸,是不是该恢复了?”
修者想要恢复容颜不是什么难事,月如酒却总顶着一张毁容的脸,想也知道是为了让云溪竹消了心思。
月如酒摸了摸自己的脸,到底还不习惯和云溪竹关系的转变,不过他看着面前花孔雀一般的陈溯雪,若有所思,心道或许他也该好好捯饬一下了。
他正要问陈溯雪一些经验,就见他已是走远了好些,忙跟了上去。
陈溯雪余光打量着跟上来的月如酒,眯了下眼睛。
在滕香的记忆里,有过云溪竹的痕迹,有过商寔的身影,却是从没出现过月如酒这个人,他是因为他才离开离恨墟的,可后来,他有太过个机会离开他和滕香。
可他始终跟着。
陈溯雪摊开手看了一眼许久没动过的蓍草,发现他看不懂蓍草卦象了。
或者说,无法参透月如酒这个人,他仿佛无求无欲,又仿佛心有大求,蓍草给的提示是模糊的。
他收回蓍草,只心里警醒了一番,从朝西楼出来,便御风术往八擎柱飞。
……
陈溯雪到八擎柱那儿时,只有滕香一个人在那儿,没有沈见风的人影。
她躺在柱子最上面,衣裙被风微微吹过,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紧蹙着,身上萦绕着的那股淡淡的戾气始终盘桓着。
“滕香。”陈溯雪眯着眼轻喊她,唇角笑着,显然心情不错。
滕香睁开眼,歪头朝他看来,她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忽然翻了个身从高高的柱子上往下落。
陈溯雪忙飞过去。
滕香落进他怀里,重新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靠在他胸口,她的声音有些淡,“都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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