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边靠坐好一会,林洵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被关起来了。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被人关起来怎么办”。
从没想过,在法治社会生活的她有一天会需要这种“常识”。
按照提示,她起身在屋子转了一圈寻找窗户,但是那些窗户都只能打开一个小缝,况且这个楼层,她跳下去肯定会死。就在她准备找点小纸条、写上求救信息丢出去,突然意识到——
自己有手机啊。
……刚刚脑子坏掉了。
不过,那俩人也是脑残,“绑架”人居然忘记收手机,真是智障到家。林洵立刻输入报警号码,在即将摁下呼叫键的瞬间,又猛地把手机丢开。
她能报警吗?
当然能,但是接下来呢?警方肯定要通知监护人,再然后呢?
学校之外,林洵受到的来自家庭的性教育就是“女孩子要自爱,婚前不能做那种事”,周梅霞经常会在餐桌说一些“因为意外怀孕被迫辍学、男方不负责、自己生活潦倒”的案例。
当时刚上初一的许昭听这一套听的特别烦,加上叛逆期,直接反驳:“那是因为她没做好避孕措施,现在避孕方法那么多,跟以前又不一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梅霞重重扇了一巴掌。
林洵从没见过周梅霞发那么大的火,她甚至对许昭说了诸如“你敢做出那种丑事,就从家里滚出去”的话。
等许昭哭着冲进卧室后,周梅霞看向明显吓呆了的林洵,一字一顿:“你听明白了吗?”
反应过来的林洵忙不迭的点头。
时隔一年,那句“你听明白了吗”再次在林洵耳边回荡。万籁俱寂之下,她无法控制的产生了某种糟糕的联想。
比如,她就是那个意外怀孕出现的孩子。
所以,哪怕在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周梅霞面对自己,始终保持着那种令人窒息的冷漠。她无法原谅那个夺走姐姐一生的男人,而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留下的孩子——在她眼里,不过是憎恶的血脉延续。
最显而易见的证据:自己所谓病逝的父亲,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连名字和照片都未曾留下。
直到这一刻,林洵才终于明白。
林洵本来想一直守在门边,趁有人进来、就赶紧冲出去,她甚至还专门搜了一圈屋子,看有没有什么能充当武器的东西,结果当然是没有。她宿舍的小水果刀都被人专门从箱子里拿走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意识到没法离开,干脆利落的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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