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听出来他情绪了。
但要不是真有正事,谁会没事干在老板婚假打扰他啊!
林柏清了清嗓子,同样压低了声音,尽量平静地叙述这件事:“陈董那边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您结婚的事,好像人已经在回国路上,这次他夫人也随行了。”
陈牧洲嗯了一声,音色冷淡:“就这样?”
林柏愣了下:“……啊,对。就想跟您说,如果陈董回公司——”
陈董上次回来,就闹得不欢而散。别说父子情了,陈牧洲连最基本的待客礼仪都懒得给他。林柏自然清楚,那边能忍下,也是因为陈牧洲对陈家的掌控度极高,对方也没什么办法。
但如果这次陈董拿这件事做文章,会不会借机对陈牧洲不利,林柏也不能确定了。
陈牧洲却直接打断了他。
“不需要。什么都不用做,他要想闹,就让他去。”
说完,他直接撂了电话,沉默地垂下眼眉,压下了些极寒的冷意。
江聿梁睡得虽熟,但还没到目的地,突然一骨碌惊坐起,从噩梦中醒来似的:“我们要去哪?!”
从机场到市区这条路,她曾经走过无数遍,连树木的种类都可以复述。
上一次,是她自己走的。
从榕城到新城。
上上次,是全家人一起。
去时三人,回来却少了一个。
她望着窗外的视线有些失神,指尖却难以控制地微微发抖。
但很快,就被人反手握进了掌心。
“我们先回去休息,等晚上了,你想出去逛我们再一起。”
陈牧洲低声在她耳边道,柔和而耐心。
司机彷徨慌乱地又瞟了后视镜一眼。
江聿梁闭了闭眼,觉得心脏仿佛被狠捏住,将她的呼吸也一并止住。
榕城的街景,天色,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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