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接到电话......”
他慢慢地念起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他机械地重复着那个雨夜,重复着母亲苍白绝望的面容和崩溃的哭喊,重复着行李箱滚轮碾过地板的动静,尖锐地令人牙酸。
只有裴兆抓在手腕上的温度,却像是跨越了多年,烫得他至今还会在雨中里产生虚幻的痛。
“......然后,我推开了他。”宋意生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告诉他,我们到此为止吧。”
“......”
他停顿了很久。
诊疗室里的灯光将他消瘦的身影拉得很长,颤动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颤动的阴翳。
终于......
当那个隐秘的念头终于挣脱束缚时,他用一种破碎得几乎不成语调的气音,轻轻吐出一个从来未敢宣之于口的、甚至未曾对自己承认过的念头:“在梦里......很多次,我希望......他当时能强行留下我。”
“......”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空气中。
宋意生像是被突然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的双手开始不自觉地抠着指头上刚刚愈合的伤口,便又赫然剖开了另一道血印。
这份剖白太过赤裸,坦诚到他已然将最羞耻的渴望,全部呈现在摊开的灯光下。
好在蒋闱的目光依然温和而理解,只问:“那么,裴先生今天陪你来了吗?”
宋意生愣了下,才抬起头,继而又点了点。
“我有个想法。”
他的声音很稳,便让人再想不起什么旁的念头:“我建议先让护士带你去做后续治疗,我想单独和裴先生聊几句,或许这对制定后续的诊疗方案会有帮助。可以吗?”
......
十分钟后,裴兆被护士引到了隔壁的会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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