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袁新燕,竟然混乱地朝对方道谢。
门开了又关,那人离开了。袁不平听见门外看守喊他“宗主”,又听见他命人找草药来给袁新燕敷上。
然而折断了的骨头实在难以处理。那些莫名的草药也只能暂时止疼,袁新燕还是每天都哭,哭得声音嘶哑,渐渐发起高热,昏昏沉沉。
袁不平向每一个送饭的看守下跪哀求,他的裤子跪破了,膝盖跪破了,但没有人管他们。他把米汤灌进袁新燕嘴巴里,漫长的每一日都只能抱着年幼的妹妹,用絮语安抚她的痛苦。
在初夏一个下着大雨的夜里,看守的人躲进了隔壁的房中。袁不平喂袁新燕吃下米汤,松松地握着她受伤的手指流眼泪。被烧酥的窗户就是这时候无声打开的——一个人滑了进来,察觉室内居然还有旁人,登时站定。
闪电照亮天地。袁不平看到那是个瘦削的女人,腰上佩了一把细剑,但长得秀气温润,一点儿也不像江湖客。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连忙抱紧妹妹。
那女人朝他走了几步。他张了张口,但随即意识到,眼前人应该不是货郎那一伙的——若是一伙的,她没必要从朝着后山的窗户溜进来。那窗户底下是一大片乱石,再往前就是悬崖,根本没有供人上下的空间。
他以为眼前人是仙子,忙换了个姿势,朝她跪下。
正要开口,那人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
她走得近了,袁不平忽然流下眼泪来。他无声地磕头,捧着妹妹受伤的手,递给那位不速之客看。
那女人仔细一瞧,竟倒吸凉气。
袁不平用最轻最小的声音开口:仙人救救我妹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拿了我性命也行。
女人仔细解开包扎的脏布,皱眉道:“骨头都没接好!”
她点了袁新燕的穴,用帕子堵住新燕嘴巴,手指捏着那根脆弱的指骨,一掰再一顶。袁新燕在袁不平怀里弹了一下,双眼大大地睁开,眼泪立刻淌了下来。袁不平抱住她安慰:“是仙人,仙人来救我们了,不怕、不怕……”
“我不是仙人。”那女子低声说着,从衣上撕下布条,取下头上唯一的木簪子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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