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处理是结种纪高中的必修课……没有用,江未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到。
只开除了康艺。
就算把他们全部开除,也没有多大意义,只要他们还能在社会上行走,受害者就难有一刻安心。
他们甚至可以换所学校、到教培机构继续当老师。
江未盼望警笛声在校园响起,盼望有人撞开门给自己戴上手铐,录音里虚构的主犯被抓,扮演从犯的真凶才有可能落网。
警察没有来。
证据还是不够吗?受害者还是不敢发声吗?消息还是被校方压下去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深深信任的道德和法律,总是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守成大学的深夜,静得让人窒息。
江未被半控制在教职工宿舍内,调查期间不得出校,很难收到线下消息。
江魅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她应该已经听过录音了吧,自己吓到她了,也伤到她了……江未不敢联系她,躺在床上失眠,双眼熬得通红。
他想让性侵案盖过绑架案的风波,一石二鸟,转移人们对江魅的关注,却无意暴露养父女关系,把她牵扯进危险。
了解这层关系的老师不会多嘴,可他算漏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保安。
事事不如愿的,何止江魅一人?可只有江魅能在不如意的生活里大快朵颐,沾枕头就睡,带着无限的好奇追逐乐趣。
江未深陷折磨。
来自结种纪的这些人里,钟常升能通过所有心理健康评估,江未却是唯一被确诊的精神病患者。
装帕罗西汀的药瓶已经空了,江未用力攥紧自己的手腕,让编织手链压入血肉,印出一圈圈惨红的麦穗。
他能融入所有社会,举止正常,正常也许就是他疯狂的方式。
睁眼到凌晨五点,他没疯。
江魅的手机关机失联了,可他不能疯。
“你女儿想见你,早六点带录音原件,乘电梯至教务楼四层一叙——刘健夺。”
收到这条疑似绑架的威胁信时,江未依然能强迫自己清醒地分析:对方选在校内是为了谈判,不会刻意伤害江魅。
没人会为掩盖做不实的丑闻去犯更大的罪,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消除后患。
只要自己配合,她就能安全。电梯里有监控,对方要确认他没带帮手,他必须独自前去。
六点,比正常上班时间早两个小时,教务楼空得像荒废已久的烂尾楼。
踏入电梯的瞬间,江未疯了。
他太熟悉梯厢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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