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当年的坎贝尔做的草环戒指适合多了。只是...怎么感觉这个戒指带上去之后,内侧的触感怎么这么不一样呢。达克斯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把戒指摘下来,用眼睛仔仔细细地找戒指内侧上的不一样的地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戒指是由两个质地不同的材料构成的,而内侧材料磨砂质感的地方所组成的的图案,是一枝郁金香。达克斯想到这里瞬间脊背发凉,冷汗从额上冒出来,这戒指,分明就是黑郁金香啊。达克斯紧张地罗列起所有他搜集到有关于黑郁金香的线索——喜欢打劫旧贵族、尤其收税的,经常在夜里出动,上是身黑色的纱衣,帽子上别着一枝发出异色的郁金香,瞳色是金色的......cao。等等,这些个特征组合到一起,那那天晚上。梦里他手里确实摸到过纱衣的触感,回想一下是在哪里见到他的,走廊,是二楼寝室前的长廊,那里想进来的话只能翻窗子。近几天公寓没有被打扫过,如果幸运的话......果然,窗子沿上有一些清晰的,鞋印的痕迹。可以推测出来穿的是长靴。好的,那天晚上根本不是梦,达克斯他确确实实和坎贝尔接吻了,只不过吻的不是自己梦中的亡夫,是现实里活生生的另一个坎贝尔,那位小有名气的坎贝尔伯爵,“黑郁金香”。真是好笑,那天晚上好像还对他说了特别特别多疯话,达克斯无奈地把文件扔在办公桌上,痛苦地倚在椅子上。居然跟和亡夫长得很像的对手接吻了好久,他现在心里绞痛,感觉自己有千错万错,他万不该那天晚上喝的太多,万不该在自己还不清醒的时候吻了黑郁金香,即使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的愧疚,也赎不了他在亡夫坎贝尔身上犯下的过错了。他现在已经数不过来自己以后赎罪的半辈子,他要赎的到底是没来得及给坎贝尔编出来的草环戒指、自己亲眼目睹坎贝尔死的全过程、甚至是在坎贝尔死后自己曾经一口许诺下要为他守寡的誓言吗。可笑的是他现在连最后一条都没做到。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个坎贝尔,为什么会有两个如此相同的,如此像的坎贝尔。达克斯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再去回忆一些什么东西,连年的炮火,满地的尸体,忘了编的草环戒指,没救下来的爱人......达克斯呆愣了几秒,突然笑出了声音,紧接着泪水顺着自己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办公桌上,染湿了写好的线索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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