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吃下去的。谁知道,柳寒朔却皱起了眉,云霈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捧起碗想要一口灌下去。柳寒朔却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夺走了那碗粥,不让他继续吃了。“不想吃就放着吧。”和战时那大开大合的刀势腿法不同,此时的柳寒朔轻手轻脚地收拾着面前的碗筷。云霈的目光追踪着柳寒朔的背影,没等多久柳寒朔又从厨房转出来,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和几颗药丸。“至少,得把这个喝了。”柳寒朔道。云霈听话地拿起杯子,服下药和带着丝丝甜味的水。这是个还比较好入口,他默默地想。喝了一杯便已经饱了。云霈把杯子放下,柳寒朔又示意跟他回房间去。明白柳寒朔的意思,云霈顺从地上了床。柳寒朔又为他掖好被子,但云霈其实不怎么想睡的,可身体却与本人的意志违背,仍旧十分困累。在柳寒朔正要离开时,云霈叫住了他。“别把窗关上了。”阳光照进来的感觉十分舒服,云霈很是享受。柳寒朔听了他的话,推开了半扇窗。“有事喊我。”看到云霈点头,柳寒朔小心地关门出去了。云霈躺在舒适的床上,眼睛盯着窗外探头的绿枝,一时有些恍惚。他清楚地记得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过的事情,也记起了在逃离那地时,晕过去前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柳寒朔。除了惯常的肌rou酸痛外,并没有感觉其他异样,身体也变得异常清爽,这种感觉反倒让他有点不适应了。云霈换了个更好躺的姿势,脚踝上的沉重摘去,无论再怎么动都不会有异样感。这也反而让他有点不习惯了。他把脚支出去,那处皮肤长时间被拘束,明显与周围的肤色不同,还有那一圈紫青泛红的印子,还清楚地提醒着自己的昨天。云霈叹笑一声,无心再看,这时困意迅速涌现,他习惯性把自己抱成一团,裹在被子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