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去倒不难。”“何解?”那人凝神看了他一会儿。李靖不知为何,总感觉这目光之中蕴含着几分温柔,便情不自禁低下头去避开。那人叹了口气:“第一条路。李郎,用你的令咒,给淮阴一个解脱。”李靖皱眉:“此法恕晚生不能从命。”他正要举出种种理由,胸口又是一痛,郁郁地说:“如果一定要这样,那晚辈也立刻自绝。反正在这世间,除了师父,也没有人真心待我。”“真的么?”“真的。”李靖坚定道,“我只要师父。”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止住了,摇摇头,只是一笑,这笑声无比悦耳,款款动人:“我已料到你不会选择此解——李郎,我听说,你表字药师?”“正是。”“药师琉璃光如来。那便难怪了……听好,这第二条路只有八个字,‘令诸有情,所求皆得’。走与不走,皆在李郎一念之间。”李靖咂摸着这八个字,正要进一步询问,那人却笑着迈出门槛,口中念念有词:“是生非至理,是我皆虚妄。求之不可得,谁其受业障。”这声音如同清风,在李靖耳畔回响不断,李靖心头辗转迷茫间乍一听此语,竟是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