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故乡、身世、亲眷,乃至最宝贵的名字,全都在熊熊火光中燃尽了。他在成为两面宿傩之前的过去,已成余烬焚灰。在不与宿傩同行的岁月里,羂索曾独自去往伊势。根据记载,忌子诞生之后,播磨贵族向宫廷内的阴阳师卜问吉凶。得到不详的答案之后,他们举族迁至东南方向的伊势国,拱卫伊势神宫。羂索占据了一具侍奉神宫的神主身躯,广阅历年宗卷,向前追溯到宿傩降世的年代,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情报。距今三百年前,伊势神官曾为播磨贵族举行祭祀驱邪之礼,播磨贵族特意搭建了一座寺庙,将忌子诱骗入内,随即在外部点燃火堆。在数十名神官的高声咏唱之中,寺庙于燃烧中倾塌。火熄后得一焦黑尸体,众人以为邪魔之形,便挫骨扬灰。如果这名忌子便是宿傩……在火祭中死去的人,又是谁呢?羂索顿觉十分趣味。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他增加了与宿傩的联系。第一次感到微妙的变化,是宿傩停住脚步,敛目注视加茂族人的尸体。那具身体不过少年身姿,一头粉发,五官仍是一团稚气,便更显得颈上刀痕狰狞。不是宿傩的手笔。他去刺杀宿傩,宿傩却放他一马。相识多年,羂索从来不知两面宿傩还有此等富余的善心。羂索长久凝视着他的容貌,辨析五官的弧度。拜新鲜的身体所赐,他的记性从未因时光而衰落。因此,在三十年后重新见到那张脸的时候,羂索立刻认出了他。相似的五官,惹眼的粉发,一身短打的小侍立在门前,为茶屋招揽客人。宿傩经过他,视若无睹。仿佛他已在记忆深处将这张脸遗忘。羂索留步,替两人买下茶水。小侍轻快地端上茶碗,有模有样地奉到两人面前。这里是偏地小城,茶碗色泽黯淡,空有形状,工艺劣等粗糙。羂索本已准备接受宿傩的怒气,却见他亲手从小侍手里接过了。无须祭拜,无须跪伏。这张脸得到了殊荣。然而,宿傩饮尽淡茶,转眼即忘。时间走向近代,又三十年,羂索在东京潜心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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