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物,即所谓的灵魂,并非我所能确定。”“命定不是能够人为制造的,那是神的领域。”宿傩嗤笑:“这世上有神吗?”羂索便笑:“如果没有神,束缚又怎么能成立呢?”短暂的沉默过后,羂索再度开口:“说起来万还挺生气的,本以为能跟你好好叙旧,结果你为了个‘小鬼’对她置之不理。她过来传消息的时候跟我抱怨了半天,差点把诊所给砸了。”宿傩看一眼虎杖:“你没说吧。”“当然了,好歹是我儿子啊。小孩子长到这么大可不是件容易事。”“不过我还挺意外的。”羂索说道。“他居然能全须全尾地躺在这里。听说高专要让你们强制结合的时候,我都做好收到他断肢的准备了,心想好歹给孩子留个全尸。没想到几个月来一直风平浪静。”“你收敛了不少力量吧。”宿傩没说话,只是看向一边。羂索从他的缄默里读到了一点什么,不由“诶”了一声。这口癖跟小鬼怎么一模一样。宿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羂索免疫他的眼神攻击,继续求根问底:“一向以上位者自居的两面宿傩,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了?”宿傩本不想作答,嘴里却鬼使神差地说:“……他是第一个。”第一个……什么?羂索原本还挂着兴味的笑容,渐渐严肃了神情。既然宿傩说出了这种话来,事情就不是能够用玩笑去消解的了。“得到自由身后,你有什么打算?”“……当个宠物养养算了。” 宿傩说。羂索大笑:“那还不如杀了他呢。这孩子是死也不肯被人摆布的。”说着他看了下表,离4点还有10分钟。“来得及吧?”他把渐醒的虎杖交给宿傩,随手写了张病历塞进药品袋里。“麻烦你照顾我儿子了。”宿傩简直要吐了。之前怎么没发现,羂索很擅长给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