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挪动腰却半身都使不上劲,坠痛和酸胀之意直到现在才充斥灌满全身,双腿有如千斤,落于地面却如踏于河沙之间失重,他踉跄了两步靠过去惊起了人。“在写什么?”赶在顾锋要“怪罪”前,迟驻先发制人习惯性地环住爱人的颈,又贴上去蹭了几下,便察觉对方似乎僵了一瞬,一点道不明的热量似乎通过皮肤传到他身上烫得他簌地收了手,顾锋也察觉到了什么往后挪了几分。而桌上分明无人执笔,却显出一句话。“乾元消失或死亡皆会使坤泽体内的信息素失控,届时身心皆苦,更有甚者无法承受选择自戕。此事无药可解,只能依靠时间抚平。”迟驻眉梢一跳,眼中瞧着显露的笔墨却像是事不关己似的只问一句:“是此界的锋哥?”顾锋看着字迹显然心情不甚明朗,对他的情况显然更是忧心忡忡,许久才点亮这份沉默道:“是。他现在要去范阳寻人。”“那我们…”“他让我们莫再插手事局,否则我二人受影响越大便越难从中抽离。”顾锋伸手去揉迟驻酸痛的后腰,看人似欲再度开口,“我信他能一个人处理好。”阿迟看着他眼中光彩晶亮。“当然,那可是锋哥。”*前几日以雨露期戏玩时伤着了身为托辞,托老板娘带了些伤药,本是等人上完了药让阿迟于客栈中歇息,自己探探消息再带些调养身体的药来。但阿迟不放心他独行,才稍能下地走些路便要与他同去,思及确实留阿迟一人于太过冒险,顾锋思量再三应下。这最近的医馆留在皇城,毗邻月泉宗的垣虚宫不过两条街远。二人身穿粗制衣物,守卫只当他们是远道而来的游侠,也未有戒备森严之势,甚至与月泉淮离开前相较还多了几分懒散,连新月卫的身影都已然不见。如此看来,若月泉淮不在龙泉府坐镇,底下有不少人就开始散了心。顾锋低下头绕开月泉宗弟子,他脸有面具遮挡尚是无人在意,但迟驻不然,只能头戴斗笠装是做伤了腿,将脚步踩得一重一轻,在顾锋搀扶下进了医馆的门。“你是哪里不舒服?”老郎中本是瞧着两人搀扶跛着走入,本想给人瞧瞧骨,哪知来人入室后便坐下将腕搭于布上。“请先生帮忙搭个脉。”老郎中愣了愣,但已然是熟稔地搭上递来的右手,随后花白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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