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物都无,那便剩最后一项‘踪’可以作文章。”
原婉然忙道:“先生,乞儿头爬高摔死,当年众人亲眼见的。”
丁讼师微笑,“韩赵娘子,证人从来未必是真证人、说真话。”
“您是说,伍大娘找人泼我家相公脏水?”
“小娘子有所不知,打官司使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
原婉然点头表示受教,只是纳闷,以赵野提过以及后来相见情状,伍大娘并不像会诬告的那等人。
丁讼师又道:“咱们转回正题,证人亦难找。能作证者,不外乎赌坊人马与赌客。赌坊办黑擂台,教唆害命,东家伙计各自是主、从犯,都要问罪,他们绝不肯认帐。这些人个个鬼见愁,哪个赌客敢向官府揭他们疮疤,日子甭过。况且,要证明他们案发当时出现在黑擂台,亦非易事。”
丁讼师呷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续道:“话说回来,人命关天,有时官司五项要件不全,官府倘使怀疑其中确有冤情,仍旧准状审理。这回伍大娘家贫却有钱告官、赵官人被收禁便遇险,事情接踵而来,严丝合缝,准是早早打通关节下了埋伏。不论谁做的手脚,总之舍得下本钱对付赵官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定能找到人肯作伪证,或者假造证物,令府尹判断这案子必要推问。这便是老夫前头说情势难断的缘故。”
“先生,既然人证物证可能作假,官府不会仅凭这些便判定人命官司有罪无罪吧?”
“按理不会,人命官司以尸身一项最为紧要,少了此项佐证难以定罪。官府若无法断定嫌犯清白与否,惯例送到皇上那儿定夺,走到这地步,顶多以疑案了结。”
原婉然听到“疑案”,心生侥幸,问道:“倘若以疑案了结,我当家便没事吗?”
“不然,按害命罪责减等判刑,流放充军。”
原婉然手扶桌沿稳住身子。
“韩赵娘子休慌,凡事定案前仍有转寰余地。当务之急,一,搜集相关证据,有利的保存利用,不利的销毁,比如生死状、比武者名册,这些簿册也能定赌坊的罪,不会轻易外流。时隔多年,若还留下这些东西,你们告知赌坊官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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